第34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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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月，A大又開學了。
宋言下班接到時琛的電話，時琛路過，請她吃晚飯，宋言選了A大對門街對面的中餐廳，餐廳不大，但是飯菜根幹凈，味道做得很家常，所以生意很紅火。
宋言挑了靠窗的位置，她坐下來光明正大地打電話給餘佳期。
“我喊佳期過來吃飯。”
她一心一意想在成全閨蜜，餘佳期估計又回去孝敬自己的人渣老爹，最近無心愛情，一心向錢看，所以沒接她的電話。
時琛深深看她一眼，並沒有攔著，等到宋言撇嘴掛了電話他才開口：“你強行撮合我跟她，最終受傷的只會是她。”
宋言喝了口蛋花湯，擡起烏溜的大眼珠子看他：“那你是想追我嗎？”
她問得突然，時琛從桌上轍回雙手，置在桌下十指扣緊：“是啊，可以嗎？”
“那你別浪費時間了。”
“……”
時琛沒有生氣，反倒被她的直率逗得笑了：“你還是想找一個漂亮的男人？我以為你甩了陸淮是改變了想法，會找一個人品好的男人。”
“我可以找一個漂亮的好男人啊，你年紀太大了。”宋言嫌棄他。
“十歲之差算大嗎？”
時琛並不灰心，英俊和多金是男人永恒的魅力，而年齡從來不是男人的阻力。
宋言坦誠地點頭：“當然了，我才19歲，你都29了，你29想找個19的，我也想29找個19的。”
時琛撲哧噴笑，然後忍不住大笑，眉眼都舒展開來，宋言瞪著眼睛，不知道自己哪裏戳到他的笑點了。
時琛忽然伸手，他先是想揉小丫頭的腦袋，手伸過去又改了主意轉而在她臉上捏了一把。
“大哥。”
正吃站飯，時琛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，他的表情有瞬間的冷沈，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微笑。時易拉著桑柔過來打招呼，他們也是來這裏吃飯的。
桑柔朝時琛擠出一個笑，表情僵硬，時易臉上帶著熱中甜蜜的笑，他問時琛：“大哥，我們拼一桌好嗎？”
“我這邊有事要談，你自己別外找桌子。”
時易訕訕地一笑，他拉著桑柔走了，一扭頭，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。
“看什麽？”
擡頭看到宋言在看自己，時琛夾了一塊牛肉遞到她碗裏，宋言歪著頭，嘴巴抿了抿：“桑柔看我的眼神很奇怪，好像情敵。”
“……你認識她？”
時琛漫不經心地吃菜，宋言點頭：“時易女朋友嘛，學校名人。”
“你想多了，可能是時易又惹桑柔生氣了，快吃飯。”
時易拉桑柔坐到了東南拐角，跟宋言那一桌正好是一條角線，距離最遠。
“怎麽了？”
時易放下菜單問，他看到桑柔的臉色不好。
桑柔強擠出一絲笑，搖搖頭，時易忍不住握住她的手：“柔柔，你有事就跟我說，不要藏在心裏。”
她一直都不開心，他從來沒看到她真心的笑過，可是他打聽過她家裏並沒有出什麽事，她到底是怎麽了？
桑柔的眼神透著疲倦，她目光轉動著往眼角移，她想朝後看，看看那個男人，可是她不敢。
“你哥在追那個女孩嗎？”
桑柔低低地問，裝作若無其事，時易點了菜，他記得桑柔喜歡吃的每一樣菜，便替她點了幾樣清淡的，他笑著點頭：“大哥對宋言很上心。”
桑柔呼吸沈重，她當然也知道，她從來沒看時琛對哪個女孩這麽上心，他是那麽高傲又冷淡的一個人。
晚上，宋言開車回家，把車停在樓下，她拿了車鑰匙上樓。
“言言！”
宋言停下腳步，她抓緊了車鑰匙，慢慢回頭。
陸淮站在她的身後快步走過來。
“時琛這個人很覆雜，他不適合你。”
宋言冷漠在看著他，那眼神是看陌生人的眼神，陸淮心臟像抽搐了一下，疼得撕心裂肺。宋言沒有理會他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人，也沒有去想，他在她的心底荒涼的一角早已經蒙了厚厚的塵土。
她轉身離開。
“言言！”
陸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哀求地看她，他是為她好。
“放開。”
宋言開口，字字冰寒。
陸淮先擡起一根食指，然後慢慢地松開她的手腕，看她離開。
陸淮的車就停在宋言家的樓下，他在車裏抽煙，一根接一根，他不時透過車窗擡頭，從這裏，能看到宋言家的窗戶，只要她拉開窗戶他就能看到她。
她知道他在樓下，可是她一次都沒有拉開。
陸淮狠狠吸了口煙，眼眸深處似有一絲絕望的頹廢，卻又被狠狠的掩藏，他拿手機打電話：“幫我仔細查查時琛。”
時琛取出車鑰匙走出電梯。
桑柔站在他的公寓門口，看到他回來急忙上前一步，小心地笑，“你回來了。”
時琛臉色冷淡，他握住鑰匙走過來：“你怎麽會來？”
“來看看你。”
“看過了，回去吧。”
桑柔握緊包，她鼓足勇氣問他：“你在追宋言嗎？”
時琛擡頭盯著門口，眼中射出一道寒光，他回身盯著她看，桑柔心裏緊張不敢看他：“我，我就是隨口問問。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桑柔臉色慘淡，“你喜歡她？”
時琛露出不耐煩來：“我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喜歡你，我跟你的關系是包養，並且已經結束關系，桑柔你逾越了。”
“既然結束了，為什麽還要我陪時易！”
桑柔眼淚流出來，忍不住責問他，語氣卻卑微，一如她對他的愛小心又怯懦。
“你可以拒絕，決定權從來都在你手裏，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。”
時琛冷淡地說，他開門進屋，將桑柔關在門外。
“佳佳，我今天跟你男神吃飯了，你怎麽不接我電話，大好的機會你錯過了。”宋言盤腿坐在床上，翻著漫畫書問。
“我哪有閑心管什麽男神。”
餘佳期有氣無力，“我現在是一心向錢看，專心鬥跟我的渣爹還有萬惡心的小三爭家產，要是我輸了，一窮二白時琛哥也不會瞧上我。”
“恭喜你，悟透了。”宋言樂了。
“媽的，思想升華有屁有，硬件跟不上，我他媽要長個JB我還用愁麽？”餘佳期在那頭炸毛。
她那渣爹重男輕女，小三生的兒子才1歲多奶都沒斷幹凈屁用沒有，但是就憑長了根金針菇細的JB在餘強生眼裏就比她這個女兒強，一輩子強！
“我他媽都想從樓上跳下去了，人渣不稀罕你，你怎麽巴結都沒用，還有我媽，整天為我爸喪個臉，我是恨鐵不成鋼我！媽了個逼我活著不如死了算了！”
餘佳期越說越想去死，宋言皺緊眉毛：“胡說八道，你爸你媽離婚根據婚姻法你媽也不會什麽都得不到，你家那麽有錢隨便一點都夠你吃一輩子肯德基了，你愁什麽？”
“我不愛吃肯德基，我就愛吃海鮮！”
“想這麽多有什麽用，先撈，撈一點是一點，撈不著了憑你的能力還能餓死了？對了，你我留意你爹轉移資產啊，我介紹幾個專業律師給你，業界一流的。”
餘佳期抓頭發，苦中作樂地笑：“行啊，謝了啊，每回跟你聊我就覺著提氣不想死了，你講的對，我他媽先撈再講。”
陸一遙敲門進屋，將牛奶放下：“喝了牛奶趕緊睡覺吧。”
“知道了外公。”
宋言端起牛奶，喝了一大口講：“對了外公，朋友給了我兩家農家福的票，我們周六去玩吧。”
農家福是本地最大的農家樂，傍山依水一片鄉村田園風光，可以釣魚，登山，打麻將下棋，自己摘菜做飯，年紀大的老人最愛去，那裏空氣好，環境優美，很養心養身。
“那我約幾個老朋友一起去，票夠嗎？”
宋言一臉的財大氣粗，嘿嘿嘿嘿傻笑：“管夠，外公你隨便約，我有錢，約一個團來也不怕。”
周五晚上。
宋言和陸一遙照例回陸家老宅去。
宋言洗了澡，捧著一碗草莓在樓下一面看電視一面啃草莓，陸一遙穿著外套，從屋裏出來，宋言回頭：“外公你要出去？都快11點了。”
陸一遙笑，扣上外套的扣子：“我出去買點藥，有點感冒了。”
宋言急忙放下腿起身跑過來：“你不舒服？我去買吧。“陸一遙笑：“沒事，藥店就在小區門口，我嗓子有點疼，買盒沖劑回來喝幾包就好了。”
宋言都洗過澡了，外面天又冷陸一遙不想她出去吹風，他拿了一次性口罩戴上，摸摸她的頭：“我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“你開車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正好散散步。”
宋心貝坐在車裏，一面開車一面跟章靜秋打電話，她聲音提高滿臉不耐煩：“知道啦知道啦，我跟宇行馬上就回去了。”
她發現她媽可能更年期了，越來越羅嗦了，跟市場大媽一樣！
宋心貝剛拿了駕照正在小區裏開車，跟宋宇行炫耀，她握著方向盤，興奮的屁股下坐不住，以後再也不是無證駕駛了！
“姐，你慢點。”
宋宇行手握著安全帶，膽戰心驚，他姐一向不靠譜，他害怕。宋心貝白他一眼，不跟他計較，她把車停在路邊，得意地問：“宇行，你要不要學車。”
宋宇行眼睛一亮，他從小就愛車，屋裏全是車模型，但是他才16歲不到還不夠年齡學車。
“我還沒成年呢。”
“哎呀，先學，等你成年了再拿證。”
宋心貝急忙下車，她迫不急待地要教她弟好炫耀一把，宋宇行躍躍欲試，兩條腿不愛控制也下了車換到駕駛座。
“你怎麽會開？”
宋心貝發現宋宇行開起車來有模有樣，竟然都不用她教的！就是膽子小開得太慢，她不滿意地撇嘴：“你開快一點！”
“我沒拿證，慢點保險，免得撞到人。”
宋宇行緊張地講，眼睛緊盯著前方，宋心貝撇嘴嘲笑他：“大晚上的哪有人啊，你不看看都幾點了，你開快點開快點，你開得跟蝸牛爬一樣！”
宋宇行本來就緊張，宋心貝一直在他耳邊吵個不停，搞得他精神不能集中，越不集中心裏越慌亂：“姐你不要叫啦。”
“膽小鬼！”
宋心貝眼珠子一轉，突然撲過來摸車子方向盤鬧他！
“姐！”
宋宇行急了，他，他看不到路了！他緊張地大叫！忽然漏過宋心貝的手臂看到前面有人，他精神高度緊張，尖叫：“有人！”
他緊張之下無法自控想去踩剎車！
結果狠狠踩了油門——
車子飛射出去！
宋心貝尖叫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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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喊佳期過來吃飯。”
她一心一意想在成全閨蜜，餘佳期估計又回去孝敬自己的人渣老爹，最近無心愛情，一心向錢看，所以沒接她的電話。
時琛深深看她一眼，並沒有攔著，等到宋言撇嘴掛了電話他才開口：“你強行撮合我跟她，最終受傷的只會是她。”
宋言喝了口蛋花湯，擡起烏溜的大眼珠子看他：“那你是想追我嗎？”
她問得突然，時琛從桌上轍回雙手，置在桌下十指扣緊：“是啊，可以嗎？”
“那你別浪費時間了。”
“……”
時琛沒有生氣，反倒被她的直率逗得笑了：“你還是想找一個漂亮的男人？我以為你甩了陸淮是改變了想法，會找一個人品好的男人。”
“我可以找一個漂亮的好男人啊，你年紀太大了。”宋言嫌棄他。
“十歲之差算大嗎？”
時琛並不灰心，英俊和多金是男人永恒的魅力，而年齡從來不是男人的阻力。
宋言坦誠地點頭：“當然了，我才19歲，你都29了，你29想找個19的，我也想29找個19的。”
時琛撲哧噴笑，然後忍不住大笑，眉眼都舒展開來，宋言瞪著眼睛，不知道自己哪裏戳到他的笑點了。
時琛忽然伸手，他先是想揉小丫頭的腦袋，手伸過去又改了主意轉而在她臉上捏了一把。
“大哥。”
正吃站飯，時琛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，他的表情有瞬間的冷沈，然後又若無其事地微笑。時易拉著桑柔過來打招呼，他們也是來這裏吃飯的。
桑柔朝時琛擠出一個笑，表情僵硬，時易臉上帶著熱中甜蜜的笑，他問時琛：“大哥，我們拼一桌好嗎？”
“我這邊有事要談，你自己別外找桌子。”
時易訕訕地一笑，他拉著桑柔走了，一扭頭，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住了。
“看什麽？”
擡頭看到宋言在看自己，時琛夾了一塊牛肉遞到她碗裏，宋言歪著頭，嘴巴抿了抿：“桑柔看我的眼神很奇怪，好像情敵。”
“……你認識她？”
時琛漫不經心地吃菜，宋言點頭：“時易女朋友嘛，學校名人。”
“你想多了，可能是時易又惹桑柔生氣了，快吃飯。”
時易拉桑柔坐到了東南拐角，跟宋言那一桌正好是一條角線，距離最遠。
“怎麽了？”
時易放下菜單問，他看到桑柔的臉色不好。
桑柔強擠出一絲笑，搖搖頭，時易忍不住握住她的手：“柔柔，你有事就跟我說，不要藏在心裏。”
她一直都不開心，他從來沒看到她真心的笑過，可是他打聽過她家裏並沒有出什麽事，她到底是怎麽了？
桑柔的眼神透著疲倦，她目光轉動著往眼角移，她想朝後看，看看那個男人，可是她不敢。
“你哥在追那個女孩嗎？”
桑柔低低地問，裝作若無其事，時易點了菜，他記得桑柔喜歡吃的每一樣菜，便替她點了幾樣清淡的，他笑著點頭：“大哥對宋言很上心。”
桑柔呼吸沈重，她當然也知道，她從來沒看時琛對哪個女孩這麽上心，他是那麽高傲又冷淡的一個人。
晚上，宋言開車回家，把車停在樓下，她拿了車鑰匙上樓。
“言言！”
宋言停下腳步，她抓緊了車鑰匙，慢慢回頭。
陸淮站在她的身後快步走過來。
“時琛這個人很覆雜，他不適合你。”
宋言冷漠在看著他，那眼神是看陌生人的眼神，陸淮心臟像抽搐了一下，疼得撕心裂肺。宋言沒有理會他，她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人，也沒有去想，他在她的心底荒涼的一角早已經蒙了厚厚的塵土。
她轉身離開。
“言言！”
陸淮一把扣住她的手腕，哀求地看她，他是為她好。
“放開。”
宋言開口，字字冰寒。
陸淮先擡起一根食指，然後慢慢地松開她的手腕，看她離開。
陸淮的車就停在宋言家的樓下，他在車裏抽煙，一根接一根，他不時透過車窗擡頭，從這裏，能看到宋言家的窗戶，只要她拉開窗戶他就能看到她。
她知道他在樓下，可是她一次都沒有拉開。
陸淮狠狠吸了口煙，眼眸深處似有一絲絕望的頹廢，卻又被狠狠的掩藏，他拿手機打電話：“幫我仔細查查時琛。”
時琛取出車鑰匙走出電梯。
桑柔站在他的公寓門口，看到他回來急忙上前一步，小心地笑，“你回來了。”
時琛臉色冷淡，他握住鑰匙走過來：“你怎麽會來？”
“來看看你。”
“看過了，回去吧。”
桑柔握緊包，她鼓足勇氣問他：“你在追宋言嗎？”
時琛擡頭盯著門口，眼中射出一道寒光，他回身盯著她看，桑柔心裏緊張不敢看他：“我，我就是隨口問問。”
“是。”
“……”
桑柔臉色慘淡，“你喜歡她？”
時琛露出不耐煩來：“我就算不喜歡她也不會喜歡你，我跟你的關系是包養，並且已經結束關系，桑柔你逾越了。”
“既然結束了，為什麽還要我陪時易！”
桑柔眼淚流出來，忍不住責問他，語氣卻卑微，一如她對他的愛小心又怯懦。
“你可以拒絕，決定權從來都在你手裏，一切都是你自己選的。”
時琛冷淡地說，他開門進屋，將桑柔關在門外。
“佳佳，我今天跟你男神吃飯了，你怎麽不接我電話，大好的機會你錯過了。”宋言盤腿坐在床上，翻著漫畫書問。
“我哪有閑心管什麽男神。”
餘佳期有氣無力，“我現在是一心向錢看，專心鬥跟我的渣爹還有萬惡心的小三爭家產，要是我輸了，一窮二白時琛哥也不會瞧上我。”
“恭喜你，悟透了。”宋言樂了。
“媽的，思想升華有屁有，硬件跟不上，我他媽要長個JB我還用愁麽？”餘佳期在那頭炸毛。
她那渣爹重男輕女，小三生的兒子才1歲多奶都沒斷幹凈屁用沒有，但是就憑長了根金針菇細的JB在餘強生眼裏就比她這個女兒強，一輩子強！
“我他媽都想從樓上跳下去了，人渣不稀罕你，你怎麽巴結都沒用，還有我媽，整天為我爸喪個臉，我是恨鐵不成鋼我！媽了個逼我活著不如死了算了！”
餘佳期越說越想去死，宋言皺緊眉毛：“胡說八道，你爸你媽離婚根據婚姻法你媽也不會什麽都得不到，你家那麽有錢隨便一點都夠你吃一輩子肯德基了，你愁什麽？”
“我不愛吃肯德基，我就愛吃海鮮！”
“想這麽多有什麽用，先撈，撈一點是一點，撈不著了憑你的能力還能餓死了？對了，你我留意你爹轉移資產啊，我介紹幾個專業律師給你，業界一流的。”
餘佳期抓頭發，苦中作樂地笑：“行啊，謝了啊，每回跟你聊我就覺著提氣不想死了，你講的對，我他媽先撈再講。”
陸一遙敲門進屋，將牛奶放下：“喝了牛奶趕緊睡覺吧。”
“知道了外公。”
宋言端起牛奶，喝了一大口講：“對了外公，朋友給了我兩家農家福的票，我們周六去玩吧。”
農家福是本地最大的農家樂，傍山依水一片鄉村田園風光，可以釣魚，登山，打麻將下棋，自己摘菜做飯，年紀大的老人最愛去，那裏空氣好，環境優美，很養心養身。
“那我約幾個老朋友一起去，票夠嗎？”
宋言一臉的財大氣粗，嘿嘿嘿嘿傻笑：“管夠，外公你隨便約，我有錢，約一個團來也不怕。”
周五晚上。
宋言和陸一遙照例回陸家老宅去。
宋言洗了澡，捧著一碗草莓在樓下一面看電視一面啃草莓，陸一遙穿著外套，從屋裏出來，宋言回頭：“外公你要出去？都快11點了。”
陸一遙笑，扣上外套的扣子：“我出去買點藥，有點感冒了。”
宋言急忙放下腿起身跑過來：“你不舒服？我去買吧。“陸一遙笑：“沒事，藥店就在小區門口，我嗓子有點疼，買盒沖劑回來喝幾包就好了。”
宋言都洗過澡了，外面天又冷陸一遙不想她出去吹風，他拿了一次性口罩戴上，摸摸她的頭：“我一會兒就回來。”
“你開車吧。”
“不用了，我正好散散步。”
宋心貝坐在車裏，一面開車一面跟章靜秋打電話，她聲音提高滿臉不耐煩：“知道啦知道啦，我跟宇行馬上就回去了。”
她發現她媽可能更年期了，越來越羅嗦了，跟市場大媽一樣！
宋心貝剛拿了駕照正在小區裏開車，跟宋宇行炫耀，她握著方向盤，興奮的屁股下坐不住，以後再也不是無證駕駛了！
“姐，你慢點。”
宋宇行手握著安全帶，膽戰心驚，他姐一向不靠譜，他害怕。宋心貝白他一眼，不跟他計較，她把車停在路邊，得意地問：“宇行，你要不要學車。”
宋宇行眼睛一亮，他從小就愛車，屋裏全是車模型，但是他才16歲不到還不夠年齡學車。
“我還沒成年呢。”
“哎呀，先學，等你成年了再拿證。”
宋心貝急忙下車，她迫不急待地要教她弟好炫耀一把，宋宇行躍躍欲試，兩條腿不愛控制也下了車換到駕駛座。
“你怎麽會開？”
宋心貝發現宋宇行開起車來有模有樣，竟然都不用她教的！就是膽子小開得太慢，她不滿意地撇嘴：“你開快一點！”
“我沒拿證，慢點保險，免得撞到人。”
宋宇行緊張地講，眼睛緊盯著前方，宋心貝撇嘴嘲笑他：“大晚上的哪有人啊，你不看看都幾點了，你開快點開快點，你開得跟蝸牛爬一樣！”
宋宇行本來就緊張，宋心貝一直在他耳邊吵個不停，搞得他精神不能集中，越不集中心裏越慌亂：“姐你不要叫啦。”
“膽小鬼！”
宋心貝眼珠子一轉，突然撲過來摸車子方向盤鬧他！
“姐！”
宋宇行急了，他，他看不到路了！他緊張地大叫！忽然漏過宋心貝的手臂看到前面有人，他精神高度緊張，尖叫：“有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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